2017 年尾聲,幾位玩樂團的大男孩,在解散前衝向花蓮,展開一場沒有期限的畢業旅行:「那時發完專輯,連一個台北場都不會滿,已經三個月沒領薪水了,就想說,好吧,趁解散前完成一個計畫,到花蓮駐唱磨練。」即使消息公佈了,依舊沒有粉絲為他們到場,觥籌交錯之間,他們想不到的除了接下來的目的,還有一年後的他們,將成為華語樂壇裡的重要一筆。

Juksy
  • 阿斌:西裝外套、高領印花內搭、西裝褲、皮鞋/All by Prada 、手錶/Cartier 阿任:印花針織衫、素色內搭高領、條紋西裝褲、皮鞋/ All by Prada、手錶/Cartier 阿德:西裝外套、高領印花內搭、西裝褲、皮鞋/All by Prada 、手錶/Carti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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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極樂觀、感恩惜福!」是茄子蛋最常掛在嘴邊的口頭禪,也是他們保持熱情的獨門心法。在〈浪子回頭〉之前的茄子蛋,台上表演時台下依舊只有九個觀眾,家人、女友和同場剛表演完的樂團朋友,我本來想用撐了六年終於熬出頭來形容他們這段日子,但後來想想,不對,因為他們不管台下觀眾有幾個人、不管點閱率是一千還是一億,玩音樂的他們,都是真切感到快樂的,何來撐與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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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時候,一定都會想成為什麼,但你在那個年紀可能就是少了一點機運所以辦不到,那你為什麼要去達成別人定義的目標呢?像有人可能覺得超有錢才是成功,但你才剛畢業怎麼可能就變得超有錢?那個成功跟你有關係嗎?沒有嘛,你必須去找到你自己定義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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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最紅的一首歌是〈浪子回頭〉,至今累積了 1.2 億點閱次數,當初沒有什麼精密的創作公式、也沒有大成本製作的磅礴 MV,有的只是一群什麼都沒有的人聚在一起,在離開前丟出的最後道別之作。「那時從花蓮回來後就想說,不然結束前丟一支最後的 MV 吧,也不知道拍哪一首,就賭〈浪子回頭〉好了。拍 MV 時我們還沒有錢,就找一個一樣沒錢的夥伴殷振豪啊,反正大家什麼都沒有,我們也快倒了,就請他幫我們做最後一支!」一個是三個月沒領薪水的地下樂團,一個是半路出家的窮苦導演,用一種「反正我沒什麼好失去啦」的胸襟,締造了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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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拼搏的浪漫,是最難以抵擋的。近期雙方又再度合作了另一個話題之作:《當男人戀愛時》電影的主題曲《愛情你比我想的閣較偉大》,不但票房賣座,主題曲更一舉入圍最佳新導演與原創電影歌曲,茄子蛋笑說,聽到豪豪(殷振豪)入圍,比聽到他們自己入圍還要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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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厚菸嗓唱出屬於瀟灑男子的浪漫,這是茄子蛋歌曲重要的象徵意義,只要我愛你,我可以很口非心事,我表達的不好,但我可以為你做得比任何人都好:「我們第二張專輯很強調一件事就是負責任,這是我覺得男子漢很需要具備的條件,在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要盡量做到沒有遺憾。真正的瀟灑男子,應該是有點直覺率性,但又肯負責任,為了負責,所以願意多承擔一點不自由,即使他很嚮往自由,可是因為他要負責,所以甘願多承擔一些委屈,多犧牲一些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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茄子蛋的音樂,除了濃厚的台式浪漫情懷,更顛覆了原本大眾嚮往的成功標準,一群孤獨的人一起出發,就算沒有目標,知道自己依舊走在想走等那條路上,就是一趟精彩的旅程。「我們以前剛開始練團,會聚在一起互相數落,為了進步,就會跟對方說:『吼你琴彈得很爛,進步一點啦!』用半開玩笑半激勵的方式唱衰彼此,這是我們努力的原因。我們把目標跟心力都聚焦在怎麼精進自己,也慢慢養成『不看衰事、只看好事』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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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們也是一開始沒有被大家聽到的人,運氣是一件事,但很重要的是,你真的把音樂做好,聽見的人就會變多,喜歡你的人也會變多。」如同他們的口頭禪,積極樂觀、感恩惜福,把得來不易的一切視為別人的功勞,而他們,只是一如往常地在做自己喜歡的音樂。「歌曲受不受歡迎,其實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而是群眾決定他們想要聽什麼,我們其實沒辦法去回答為什麼大家會特別喜歡我們的歌,因為大家都一樣在做自己喜歡的音樂,沒有一個音樂人對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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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阿斌:黑色連身套裝、羽絨外套/by Burberry、中筒靴/MSGM、耳環/tasaki 阿任:針織毛衣、內搭造型白 Tee/by Burberry、中筒靴/by Christian Louboutin、耳環/tasaki 阿德:針織毛衣、卡其棉褲、靴子/ All by Moncler、項鍊/tasa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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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 年,主唱阿斌選擇賭一把,找了新團員繼續烹煮茄子蛋,2017 年解散之際,他們也賭了一把〈浪子回頭〉,我問,他們現在這麼成功了,應該算是賭贏了吧?「不能說賭贏或賭輸,只能說這是一個選擇,可是我們這個選擇也有我們不得已的地方,無法度,就像很多人也會說你們不要一直做音樂可以試試做別的,但我就是只會做音樂啊沒辦法,做每件事都有他的好跟壞,說不定他們放棄音樂得到更喜歡的生活,不一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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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沒有衡量標準,快樂才有。成功可以被定義,快樂不會。如果你認為你很成功,但你不快樂,那也沒意義。你定義了成功,但你還沒成功,那就是失敗了,但你為什麼你現在就覺得是失敗了?你只是還沒成功啊,你只是羨慕別人比你快樂,沒有誰比較成功,只有誰比較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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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就像他們沒有選擇在爆紅之後簽進世俗眼中所謂資源豐沛的大公司,而是繼續孵化這顆「艾格普蘭特艾格有限公司」:「雖然我們不像大廠牌一樣有那麼多資源,但我們可以靠實力慢慢掙到這些資源。我們公司只有我們這一組藝人,我們就可以做自己,以前也想過簽大公司,但他們不見得比較不辛苦,他們有時也會羨慕我們比較自由。也因為現在自媒體太強了,只要是好的內容,就會浮出檯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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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之前的 Bass 手離開是說他要去念博士,因為他說想當教育部長,他現在在當研究員。因為我們喜歡音樂才能走到這裡,就這麼簡單,做自己最喜歡的事情,然後努力去做,其他就...隨緣!其實人生很簡單的,放寬心!你離職單準備好了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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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grapher:Yo Young
Illustration Design:Luan
Project Managing Editor:Lisa Ho
Styling:Lisa Ho
Text:Nancy Chen
Makeup:Wu ChaoHsien
Hair:Uffie (Hip Hair Culture)

場地協力_KITTY Taipei

店家資訊:
電話:(02)2771-9721
地址:台北市大安區忠孝東路四段 223 巷 10 弄 5 號 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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