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北捷中山站發生隨機殺人事件,引發社會高度震驚,受害者張文在事發後一路逃至誠品南西,最終爬上頂樓墜樓身亡,消息曝光後,輿論與悲傷情緒迅速蔓延,不少藝人也紛紛發文悼念,表達哀痛之情。然而事件延燒之際,卻意外掀起另一波爭議,蔡詩芸因丈夫王陽明曾主演《角頭》等黑道題材電影,被部分網友質疑「美化暴力文化」,引發正反意見激烈交鋒,有網友反駁,直言「以前看《古惑仔》也沒變成烏鴉哥」,認為演員只是角色詮釋,問題不該簡化為影視作品背鍋,也有人質疑是否是觀眾混淆了戲劇與現實。在這樣的討論聲浪下,黑道題材作品再度被推上風口浪尖,本篇也將從影視角度出發,整理幾部具代表性的台灣黑道題材電影,回看這類作品在娛樂、現實與社會觀感之間的複雜位置。

延伸閱讀:張文台北捷運、中山隨機攻擊事件持續延燒!蔡詩芸發文哀悼,王陽明遭批:「拍《角頭》美化暴力!」

台灣黑道題材電影盤點!

台灣黑道題材電影盤點:1991《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

台灣黑道題材電影盤點:1997《南國再見,南國》

台灣黑道題材電影盤點:2010《艋舺》

台灣黑道題材電影盤點:2013《大尾鱸鰻》

台灣黑道題材電影盤點:2015《角頭》

台灣黑道題材電影盤點:2018《鬥魚》

台灣黑道題材電影盤點:2021《當男人戀愛時》

台灣黑道題材電影盤點:2023《周處除三害》

台灣黑道題材電影盤點:1991《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

在台灣黑幫電影的脈絡中,《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始終佔據一個極為特殊、也無法被簡化的位置,它並非傳統意義中刀光劍影、講求義氣與權力的黑道片,卻是最早直指「幫派文化如何滲入青少年世界」的關鍵作品,楊德昌以 1960 年代台北街頭的真實命案為起點,將視角放在那群被時代夾縫擠壓的少年身上,透過校園、家庭與街頭勢力交錯的日常,描繪出幫派不只是犯罪組織,而是一種失序社會下的生存出口,不同於後來《角頭》或港片《古惑仔》對江湖秩序的戲劇化書寫,《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刻意抽離浪漫想像,片中的少年幫派沒有光環,只有模仿大人世界的權力結構、模糊的忠誠,以及對未來的徬徨,這些孩子並非天生暴力,而是在父權缺席、政治壓抑與身份認同混亂的環境中,一步步被推向無法回頭的邊緣,楊德昌用近乎紀實的節奏,讓觀眾看見黑幫文化如何在日常中慢慢成形,而非一夕之間的「變壞」,也正因為這樣的創作野心,這部電影在製作與拍攝過程中困難重重,從選角到資金銜接都充滿挑戰,卻也成就了它後來被視為「台灣電影新浪潮代表作」的地位,多年後經過長時間修復重生,再度被國際影壇重新看見,證明它早已超越單一類型電影的框架,在今天重新回顧台灣黑幫電影的演變,《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像是一面冷靜的鏡子,提醒觀眾:真正值得被討論的,從來不只是暴力本身,而是那個讓暴力發生的時代與結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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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黑道題材電影盤點:1997《南國再見,南國》

在整理台灣黑幫電影的發展脈絡時,《艋舺》幾乎是無法跳過的一個關鍵節點。這部由鈕承澤執導、李烈監製的作品,將時間拉回 1980 年代的台北艋舺,以少年視角切入幫派世界,不再只談老大之爭,而是直指「為什麼這些孩子會走進江湖」。2010 年春節檔上映後,《艋舺》不僅創下票房話題,也讓台灣黑道電影首次以青春、義氣與殘酷現實交織的方式,重新進入主流討論。 電影背景設定在 1986 年的艋舺,這個當年仍被視為台北商業心臟的地帶,實際上卻暗潮洶湧。廟口勢力由 Geta 坐鎮,後壁厝交給結拜兄弟 Masa 管理,而以灰狼為首的「外省掛」則伺機滲透,試圖打破原有秩序。在這樣的權力角力下,故事焦點卻落在一群尚未成年的少年身上。蚊子轉學到艋舺後,因一次衝突被志龍看中,與和尚、白猴、阿伯等人結為「太子幫」,他們在兄弟情誼中嘗到歸屬感,也在一次次暴力中逐漸失去退路。從街頭鬥毆到私刑殺人,少年們的選擇不斷被推向無法回頭的方向。 《艋舺》最殘酷之處,在於它揭露了江湖的代價。老一輩口中的「道義」與「規矩」,在新舊勢力交錯、槍枝介入後迅速崩解。當 Geta 與 Masa 接連遇害,背叛與復仇成為唯一語言,兄弟之間也不再純粹。最終,蚊子與和尚的對立,象徵的並非單純的正邪之分,而是整個世代被困在環境裡的無奈選擇。放回台灣黑幫電影的脈絡中,《艋舺》不只是關於黑道的故事,更是一部青春成長的悲劇,它讓觀眾看見,對某些人而言,走進江湖,從來不是浪漫,而是「唯一能活下去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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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黑道題材電影盤點:2010《艋舺》

說到台灣黑幫電影,那絕對不能少掉電影《艋舺》!這部由鈕承澤執導、李烈監製的作品,將時間拉回 1980 年代的台北艋舺,以少年視角切入幫派世界,不再只談老大之爭,而是直指「為什麼這些孩子會走進江湖」,2010 年春節檔上映後,《艋舺》不僅創下票房話題,也讓台灣黑道電影首次以青春、義氣與殘酷現實交織的方式,重新進入主流討論。電影背景設定在 1986 年的艋舺,這個當年仍被視為台北商業心臟的地帶,實際上卻暗潮洶湧,廟口勢力由 Geta 坐鎮,後壁厝交給結拜兄弟 Masa 管理,而以灰狼為首的「外省掛」則伺機滲透,試圖打破原有秩序。在這樣的權力角力下,故事焦點卻落在一群尚未成年的少年身上,蚊子轉學到艋舺後,因一次衝突被志龍看中,與和尚、白猴、阿伯等人結為「太子幫」,他們在兄弟情誼中嘗到歸屬感,也在一次次暴力中逐漸失去退路。從街頭鬥毆到私刑殺人,少年們的選擇不斷被推向無法回頭的方向。《艋舺》最殘酷之處,在於它揭露了江湖的代價,老一輩口中的「道義」與「規矩」,在新舊勢力交錯、槍枝介入後迅速崩解,當 Geta 與 Masa 接連遇害,背叛與復仇成為唯一語言,兄弟之間也不再純粹。最終,蚊子與和尚的對立,象徵的並非單純的正邪之分,而是整個世代被困在環境裡的無奈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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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黑道題材電影盤點:2013《大尾鱸鰻》

台灣黑幫題材電影《大尾鱸鰻》相較於《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艋舺》那類寫實而沉重的江湖敘事,這部由豬哥亮領銜主演的作品,選擇以喜劇包裝黑道題材,把「流氓世界」拉回庶民視角,用笑聲解構暴力、用荒謬反諷現實,也讓黑幫電影首次大規模走進闔家觀賞的主流市場。故事背景設定在 1990 年代、台灣尚未完全都市化的年代,主角朱大德原本只是鄉下的攝影師,獨自撫養女兒小芹,靠著說故事陪伴她長大,在女兒眼中,父親既平凡又像英雄,然而命運急轉直下,朱大德意外取代黑幫老大,從基層小人物一躍成為「鱸鰻界」的指標人物,甚至順應時代潮流,替自己取了洋名「David Loman」,讓幫派開始企業化、國際化,連社團聯絡都用起社群平台,電影用極度誇張的方式,諷刺台灣黑道在現代化浪潮下的轉型,表面是江湖老大,實際卻更像里長伯,專門替鄉親解決大小雜事,但在笑鬧外殼之下,《大尾鱸鰻》其實仍緊扣台灣黑幫電影常見的核心命題家庭與代價,朱大德忙於「江湖事業」,逐漸缺席女兒的人生,也讓父女關係出現裂痕;另一條線則透過宅男小賀與其父親老賀,描繪傳統父權與世代衝突,當身分錯置、死亡誤殺與復仇行動接連發生,故事最終走向「義氣版的超級英雄團隊」,用荒謬卻溫柔的方式完成善惡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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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黑道題材電影盤點:2015《角頭》

在近十年台灣黑幫電影的發展脈絡中,《角頭》無疑是一個重要分水嶺,這部於 2015 年推出的作品,沒有走向過度浪漫化的江湖想像,而是把鏡頭對準地方角頭、傳統市場與人情網絡,讓黑幫不再只是街頭打殺的符號,而是深深嵌入地方經濟與日常生活的一環,也因此引發高度共鳴,成功開啟後續一整個「角頭宇宙」。電影以「正義市場」為核心舞台,描繪由老一輩角頭勇桑長年維繫的地下秩序,市場不只是利益場域,更承載著鄰里關係與生計命脈,在這樣的結構下,接班問題成為引爆衝突的關鍵:一邊是敢衝敢拼、被視為接班人的清楓,一邊是為兄弟頂罪入獄、出獄後重新被看重的阿雄。原本出於情義的安排,卻在權力、信任與野心交錯下逐漸失衡,也揭露黑幫世界裡最殘酷的一點——再深的兄弟情,終究敵不過利益與位置的誘惑,《角頭》最具代表性的地方,在於它將台灣黑幫拍成一種「地方政治」,沒有誇張的英雄主義,而是透過市場、長輩倫理、拜碼頭與地盤意識,呈現地下社會如何運作與傳承,這樣的寫實基調,也讓系列後續作品如《角頭2:王者再起》、《角頭:浪流連》、《角頭:大橋頭》等,得以用非線性時間軸持續補完不同世代、不同角頭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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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黑道題材電影盤點:2018《鬥魚》

在台灣黑幫電影與青春題材的交會點上,《鬥魚》始終佔據一個難以被取代的位置,2018 年推出的電影版《鬥魚》,不僅是一部獨立的青春愛情作品,同時也是 2004 年八大綜合台經典偶像劇《鬥魚》的電影版重製與延伸。當年電視劇以義氣、愛情與失速青春風靡一整個世代,如今搬上大銀幕,則試圖把那段無法回頭的年少輕狂,重新放回 1987 年的社會背景中檢視。電影從裴語燕這個看似與江湖世界毫不相干的女孩出發。她循規蹈矩、活在父母安排的人生藍圖裡,像被保護、也被束縛的金絲雀;直到遇見在幫派邊緣成長的少年于皓,命運的軌道就此偏移,這段感情不只是青春戀曲的開端,更是一張通往地下世界的門票,于皓與單子、阿奇、紅豆之間的兄弟情誼,構成台灣青春黑幫敘事中最具代表性的樣貌重義氣、講承諾,凡事「兄弟先行」。然而,《鬥魚》並未停留在浪漫想像,當黑道勢力正式介入,一紙約定、一次站隊,便讓原本屬於年輕人的愛情與友情被迫捲入成人世界的暴力與權力遊戲,有人選擇犧牲、有人選擇退讓,也有人再也無法全身而退。放進台灣黑幫電影的脈絡中來看,《鬥魚》不像《艋舺》或《角頭》那樣著重幫派結構與地盤鬥爭,而是聚焦在「人是如何一步步被江湖拖進深淵」,它拍的是青春的代價,也是黑道文化對年輕生命最隱形、卻最殘酷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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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黑道題材電影盤點:2021《當男人戀愛時》

《當男人戀愛時》表面上是一段催淚的愛情故事,實則延續了台灣電影長年關注的命題,邊緣人物如何在現實夾縫中,試圖抓住僅存的溫柔。由邱澤飾演的阿成,並非典型黑幫老大,而是遊走在地下經濟邊緣、替人討債維生的小人物,這樣的角色設定,讓電影自然與台灣黑幫題材產生連結,卻選擇用愛情作為切入點,反向觀看暴力與命運。電影將黑道世界的殘酷,轉化為生活層層疊疊的壓力,討債、威脅、地下金流不再是張揚的江湖場面,而是日復一日、難以脫身的生存現實,阿成與浩婷的相遇,看似偶然,卻像是兩個早已被生活逼到牆角的人,短暫為彼此照亮出口,不同於《角頭》系列著重權力結構與兄弟情義,《當男人戀愛時》更像是一則「黑道底層的愛情寓言」,讓觀眾看見當一個人想脫離地下世界,所必須付出的代價遠比想像中更高,最終,《當男人戀愛時》沒有替黑道文化洗白,也沒有浪漫化暴力,而是誠實地描繪:當一個人已被現實與過去牢牢綁住,愛情或許能讓他短暫相信未來,卻未必能真正改寫命運,也正因如此,這部作品在台灣黑幫電影的脈絡中顯得格外動人,它談的不是誰稱王,而是那些來不及翻身、卻仍想好好愛一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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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黑道題材電影盤點:2023《周處除三害》

《周處除三害》無疑是最具爭議性、也最具衝擊力的一部作品!故事靈感源自台灣真實案件「十大槍擊要犯」事件,片中主角陳桂林的原型為劉煥榮,他生涯專殺黑道大哥,因而被列為要犯並逃亡日本,後被捕回台判處死刑,不同於一般黑幫電影只呈現血腥,陳桂林在電影中亦呈現了轉化與反思,即便曾走上極端,他仍嘗試以捐款助人、彌補過錯,成為兼具傳奇與爭議的人物象徵,而電影中「香港仔」的原型則為陳新發,他曾參與吳興街槍戰事件,導演黃精甫以古典典故「周處除三害」為引子,重新詮釋當代台灣黑道的存在樣貌,讓阮經天飾演的陳桂林,成為一名既想被記住、又急於結束自己人生的極端角色,電影最特別之處,在於它徹底顛覆傳統黑幫電影對「兄弟情義」的浪漫化想像,陳桂林不是為地盤、也不是為權力而殺,他的行動更像是一場自我策劃的清算,既要對外界證明自己的存在,也試圖替這個世界「清理」他認定的惡,從黑道追殺、到新興宗教的操控與詐騙,《周處除三害》把犯罪的樣貌從街頭延伸到信仰與人心,指出真正的暴力不只來自槍枝與刀刃,也來自被包裝成救贖的謊言,當故事走向失控的大規模屠殺時,電影不再讓觀眾有任何舒適的道德立場,陳桂林不再是單純的反英雄,而是徹底走向極端的「現代周處」,他以暴制暴,卻也證明暴力從來無法真正終結惡,最終的伏法,不是贖罪的完成,而是一種冷靜而殘酷的結尾,提醒觀眾,這些黑幫人物無論被拍得多有魅力,終究仍是現實社會中無法被合理化的存在,放在台灣黑幫電影的脈絡中,《周處除三害》像是一記重拳,直接擊碎「江湖有道義」的想像。它不歌頌兄弟、不美化暴力,而是逼迫觀眾直視,當一個人試圖用殺戮為自己立碑時,留下的只會是更深的荒謬與空洞,也正因如此,這部電影才會在上映後引發高度討論,成為近年台灣犯罪電影中最難忽視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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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對青少年黑道生態的深刻描寫,到《艋舺》《角頭》系列展現幫派兄弟情與江湖規矩,再到《周處除三害》以真實事件為靈感重現黑幫暴力與反思,台灣黑道題材電影歷經數十年發展,不僅呈現社會邊緣群體的生存樣貌,也透過不同風格與敘事手法,探討正義、情義與人性灰色地帶,無論是懸疑犯罪、青春衝突,或是荒誕喜劇元素的融入,這些作品共同構築出台灣黑幫電影的多元面貌,既是影迷懷舊的經典,也為新世代觀眾提供理解社會脈動的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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