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明天就是生命最後一天,你會怎麼過?雖然我們不知道生命盡頭之後是什麼地方,但如果回顧這趟旅程,你閉上眼睛是微笑的,那麼即便結束也值得慶祝。出道 19 年,楊丞琳總被冠上「完美小姐」稱號,盡力做好做滿每一個灌輸在身上的期待值,一張稚氣小臉底下盡是一條條繃緊的神經,外人看來她活得很用力,但其實她只想在這一生只有一次入場機會的派對裡盡情釋放,正如她說的:「最值得慶祝的事情,就是曾出生在這世界上。」在這熱鬧的 12 月,就讓這篇專訪檢視一下,你的人生派對夠用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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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唱她每一首歌,但你從沒真正認識她。

不知道多少個揹著書包的日子,我們用楊丞琳甜到不行的歌,幻想著成年人的苦澀,直到我們長大了,明白這世界比歌裡唱的還要五味雜陳後,卻更不能接受唱這首歌的女孩沒有我們想像的那樣可愛。當年留著妹妹頭唱著〈慶祝〉,如今眼神堅定的唱著〈節日快樂〉,楊丞琳沒有變,只是想在 35 歲這年,把跟你們之間的誤會解開:「我本來就是一個比較有個性的人。」


「雖然現在越來越多人知道我不只有甜美這一面,但現在變成覺得我一定是一個會一直處於笑著的人,所以如果難得看到我沒有在笑,就會誤以為我很兇,或是我很冷淡。其實我本來就是一個蠻有個性的人,只是我笑起來確實看起來比較平易近人,像我有時候跟媒體講一些比較調侃的話,都常被誤會是在嗆人,但其實我是在耍幽默。」



一步一步,楊丞琳摘下的面具越來越多,會不會害怕那些因為這些面具而愛上她的人被嚇跑?


「我為什麼要讓所有人都喜歡我?」


她不是難搞,是正義感爆棚,對任何帶有一絲虛假的事情都不願意妥協,連社群發文都堅持自己親自改寫,只是不想粉絲相信那些不是她口吻說出來的文字真的是她親口說的。這樣一絲不苟的個性,就像誤入都市叢林的小白兔,容易吃虧,也容易成為別人眼中的一根刺。


「這樣的個性很容易被討厭,但我為什麼要讓所有人都喜歡我、其實有很多面他們看不見?我寧可真實表現全部的自己,然後讓喜歡我的人更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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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流行的斜槓青年一詞,最近這個典範漸漸被推翻,有一說是這些人什麼都略懂,但卻什麼都不專精,但楊丞琳「全能天后」這個招牌,可是扛得紮紮實實,做什麼像什麼,才是這個詞彙的真理。


「努力不一定會成功,但不努力一定不會成功。」


這是楊丞琳從十幾歲開始就銘記在心的座右銘,要當偶像?我就努力可愛到極致;要當歌手?我就努力到獲得專業人士認可;要當演員?我就努力拿下一座金鐘獎;自己開公司的這一年,她逃離舒適圈,不想為誰永遠可愛,只想努力為自己任性一次,要做一張最不做作的專輯,把這些年來你不知道的事,一口氣說個過癮。


不想對不起自己,那就用力整自己。


在演員、主持、歌手三個身分都游刃有餘之際,楊丞琳猛然回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最想做的其實是:楊丞琳本人。所以她開始一邊巡演,一邊著手這醞釀多時的大膽想法:做一張全由自己主導的專輯,讓真正的楊丞琳透過一張專輯,一絲不掛地展示出來。為了更精確達到自己要的樣子,自己的衣服自己脫,她一手包辦從統籌、前置、製作到企劃所有環節,不整到自己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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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 10 個人,把一絲不掛的楊丞琳,公諸於世。


首先,她趁著演唱會空檔,在手機備忘錄裡陸續記下一個個欣賞的音樂人名字,刪刪減減後,最終留下了這 10 位終極名單,然後她親自去跟每一個音樂人聯繫、溝通她想傳達的想法,各種你想得到的陽春管道楊丞琳都試過了,包括打電話、約出來吃飯、甚至直接用 IG 小盒子私訊,內容就是如此直白:「你好,我是楊丞琳,我想在新專輯中邀請你合作,有興趣聊聊嗎?」


「他們收到我訊息都嚇到了,想說我怎麼沒透過別人?但我覺得這樣太麻煩了,別人也不會懂我要的是什麼。到現在我還在進剪接室盯 MV 剪接,這一切讓我深刻感受到過去替我工作的人他們的辛苦,也感受到他們究竟是怎麼成就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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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十首歌有十個不同的製作人,藉由跟他們產生的火花,去豐富我的音樂類型,我不是直接跟他們要 DEMO,而是他們完全為我量身定做、最因應我當下情緒的東西。我找了陳綺貞、陳珊妮、ØZI、徐佳瑩⋯等 10 位我欣賞很久的音樂人,跳脫舒適圈,我接觸了更豐富的音樂類型,唱腔也改蠻多的,有辨識度又保留原味。」


SOURCE:楊丞琳@YOUTUBE


「ØZI 這首〈Love Is Love〉應該是最讓所有人驚訝的一首歌,但這一次找他其實我是有猶豫的,因為我擔心跟專輯內其它歌曲放在一起會不搭,在搶耳的同時、還要融入整張專輯是很難的,另一方面也覺得 R&B 、嘻哈跟我超無關,我完全不熟悉這個領域,不想讓外界覺得我是想蹭這個熱度才去做這件事,我就一直這樣來回掙扎,到底要打安全牌、還是要挑戰下去?」


「我大可以去做一些習以為常的事情,去討好我的粉絲。」


「最後聽完成品後,我很感謝自己當初選擇挑戰的勇氣,畢竟我出道時間這麼長,要做這樣的決定其實對我來說反而很不容易,我大可做一些我習以為常的事情去討好粉絲,因為我非常知道他們要什麼,但我想,既然這張專輯都自己主導一切了,我再不抓住機會去做出讓大家驚嚇到的東西,不是很可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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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到這一手催生的孩子,楊丞琳侃侃而談到光是逐字稿我就打了滿滿的三頁 A4,任何細節都能信手捻來之中的邏輯與用意,感覺得出來這張專輯是她的爆發,累積 19 年她收穫的不只是名氣光環,更多的是曖曖內含光的專業與熱情,有厭倦的一刻嗎?她說:「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不會感到疲累。」


她喜歡的事情,我來猜猜⋯應該不是當一個偶像明星,而是用力地讓誤會她的人閉嘴、用力地讓自己的生命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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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主宰自己想法,才能讓喜歡你的人得到更多。」


「出來開公司之後,才發現有人保護是很幸福的一件事,但是另外一個角度是,能夠自己主宰自己的想法,能夠丟出來的東西更多,喜歡你的人得到的也會更多,有失有得,但這得失是值得的,做這張專輯真的讓我非常難忘,難忘到我覺得可能會是最後一張專輯,因為我不知道我下一張還可以玩出什麼花樣,很難再比這張更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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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除了拿回楊丞琳的主導權,另一件大事莫過於成為人妻,當我跟她閒聊到另一位共同朋友結婚了,我脫口而出:「好好喔⋯⋯」下一秒立刻被她反駁:「哪裡好啊?」


單身跟婚後沒有差,都一樣在孤單。


這裡光看文字可能會以為她在抱怨些什麼,但面對面我倒是從楊丞琳眼中看到一種對孤單的泰然自若,不是賭氣的無所謂,而是瀟灑的接受。


我這段感情一路走來都是遠距離,孤單的日子沒有比別人少,我要學著去克服這種孤獨感,戀愛是有目標地等待,單身是沒目標地等待。不管你有沒有對象,我們的感覺是一樣的,不要看別人成雙成對很幸福,他們一定也有他們面對孤獨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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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單並不是單身者的權利。


「就像我專輯中這首〈節日快樂〉,就是想形容其實大家都蠻假的,每到節日都會互相祝賀、大肆慶祝,但一回到家還不是要自己照顧自己、自己面對孤獨?我覺得有些人去派對玩那麼用力,就只是因為他太無聊、太空虛啊。」


回到文章開頭所說的,派對的意義我們可以自己定義,人一生下來就是單數,孤單的狀態不會因為身邊多了幾個人而改變,而孤單並不是負面詞,而是一個反芻的機會,就算這場年末派對只有一個人,只要我們學會從容接受自己真正的樣子,這一天就值得好好慶祝。

 


後記:

丞琳這張專輯雖然在講她自己的經歷,但不知為何套用在你我身上也都說得通,小時候我們被家人、同儕趕鴨子上架,告訴我們應該要怎麼做才是對的,等到自己自我意識長成後,才發現原本構築的價值觀不一定真正適合自己;還有年少輕狂那個愛得死去活來的自己,幾年後我們竟然能淡然一笑置之,忘記當時到底糾結什麼;又或是,誠實面對自己的人生,越不想承認的,越要去勇敢正視,你會發現放下比想像的還要輕鬆。我們的生命像是 Youtube 的時間條,每一個 Timecode 都有著當下的專屬意義,但過了那個時間,這段影像還是會繼續往前走不會自動回放,如果曾經有遺憾,都是讓故事更精彩的養分,當下的喜悲不會持續到結尾,如果遇到了,就趁機細細體驗吧,畢竟它也不會停留太久的。謝謝丞琳,把你我的故事寫成一本書,《刪·拾 以後》是你的專輯,也是我的。


Creative Direction & Editor _ Nancy
Stylist_ Allison

Photograph _ 周墨

Design _ 鑾 

Make up _ 陳佳惠 Carlin Chen

Hair Style _ Rick Lin from ZOOM Hairstyling




 ▼J友福利時間:楊丞琳簽名照抽起來!▼


活動名稱: 楊丞琳親筆簽名拍立得 x 1 張
活動時間:2019.12.17(二)~12.24(二)
活動規則:
完成以下三個步驟,即擁有抽獎資格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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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獎方式:
1. 開獎時間:2019.12.24(二)
2. 得獎人請主動私訊「JUKSY 街星」粉絲專頁,並留下真實姓名、聯繫電話後至指定地點領取。
3. 本活動請至台北市中正區羅斯福路二段 9 號 5 樓之 1(古亭站 6 號出口出來走路 3 分鐘)「JUKSY 街星」櫃台,示出證件領取,如遇天災停班課、例假日、國定假日等不開放領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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